写给黄淮
华北的春竟也带着钝刀子割肉的疼,暮色把老城墙洇成赭褐色时,有人曾疑心那些剥落的墙皮里藏着经年的旧信。
院里还落着几片梧桐叶,像曾经桌上的小纸条,素笔勾勒着一张张笑脸、亲近又遥远。
按理已经立春,可无奈有些景里分明比霜还冷,给冬日里曾经难得的俏皮和热情降温。气象各有不同。我明白过来,有些事儿是未开口先落印的朱砂。自此那些纸条上的笑脸,更在我眼底生了根。
疾风叩窗的夜半,总错觉听见铜铃响。推开菱花格,未见天地白。
恍惚间你我仍是那双炉边饮酒人,从前字灼句暖,如今起降安妥,便是如此,也要坚持日日观雪,少了这满身同淋雪,世上便再寻不到你我曾并肩的证据。
瓦当滴落的雪水渗进砖缝,耳边响起那首写给黄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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